1 ) 奥斯卡才是我的梦
看书的时候年纪还很尴尬 高二的样子
不想成人 却不可遏制的向成人迈进
要面对许多 爸爸婚外恋 怎么学也只有别人一半分数的物理
看电影是大一 依旧很尴尬
20岁的伊始 30岁的倒计时
厕纸一样的青春 看着很多 用着用着就不够了
想成熟而不圆滑、不世故 做不到 那还是选择不成长的好
用摩尔斯码般的鼓点 回答别人带有挑衅的问题
用能唱碎玻璃的呐喊 揍那些看不惯我 我也看不惯的脸
偶尔使个坏 让一个美丽的姑娘怀上我的孩子
很多人说本杰明巴顿是他们的梦
奥斯卡才是我的梦 不知为何 我又想起了宋岳庭
2 ) 浅析吃鳗鱼那一场戏
施隆多夫的场面调度能力和镜头设计十分的出色。在阿尔弗雷德在海边用马头钓鳗鱼的那场戏之后,本来关系就混乱的三个人陷入了僵局,德国人阿尔弗雷德用蛮横的控制欲逼迫母亲吃掉他钓上来的鳗鱼,母亲作为一个诗意浪漫主义者,无法接受恶心的事实,用疯狂的弹钢琴宣示自己的愤怒,一旁的阿尔弗雷德还在不满地抱怨自己的鱼要冷掉了,另一旁表哥布朗斯基担忧地看着母亲,奥斯卡在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中愤怒地敲起了铁皮鼓,而阿尔弗雷德只是抱怨着奥斯卡的聒噪,他只是懦弱和麻木不仁的代表罢了。终于母亲爆发跑进卧室哭泣,布朗斯基随后跟上,两人随即在卧室发生了关系,施隆多夫设计了一个长镜头来表现人物情绪的变化,从饭厅到卧室的空间变化并没有中断叙事,我们曾说长镜头具有真实性和纪录性,在这场戏中,更具有戏剧张力。构图逼仄,使用了三分法,将景框切分成三部分,镜中人占三分之一,床上陷入情欲的男女占三分之二,构造出镜子和床的双表演空间,这种压抑的构图同时为观众展示了双重空间下人物的心理状态:阿尔弗雷德被绿之后的懦弱反应、布朗斯基内心的纠结、母亲游走于波兰人和德国人之间的难以抉择。导演这里用了一个漂亮的转场,对焦到藏在柜子里的奥斯卡的侧影,奥斯卡就这样沉默地听着外面残酷的现实,大人的世界究竟有多少丑恶面目,奥斯卡不愿长大。
过了许久,从屋内走出来的母亲开始接受鳗鱼,母亲是用一种极度地顺从来表达自己的反抗,这种reaction formation饰心理学中的一种防御机制。阿尔弗雷德本人其实也是一种隐喻,他用他的国籍来隐喻战争时纳粹对人性的压迫,想要人民成为他们的精神附属品,因此衍生了绝对控制。其实影片全片都是在隐喻,反纳粹的压迫,讽刺成人社会的丑恶荒淫,因此才会有铁皮锡鼓这样一个重要的物件细节的存在。在奥斯卡面对压迫和无情剥夺时,他会用敲鼓和尖叫来宣泄情感,影射了纳粹呐喊式的,从他三岁生日时在牌桌下看到丑恶的一幕时,再想象着自己的未来,他决定停止长大。
3 ) 但泽往事
影片改编自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君特·格拉斯同名小说——但泽三部曲之一——《铁皮鼓》。
但泽。现名格但斯克(Gdansk),波兰港口城市。位于波罗的海沿岸。有史以来就是德国和波兰争端之地。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纳粹德国要"收回"但泽和但泽走廊,波兰则要求归还格但斯克。希特勒以此作为向波兰进攻、发动大战的借口之一。故事发生在这里。仿佛终年都弥漫着阴冷的雨的地方。
这里有一个鼓手——三岁之后鼓不离身——叫奥斯卡;这里有一个尖嗓门的孩子——足以震破玻璃——叫奥斯卡;这里有一个侏儒——三岁跌入地窖后不再生长—— 叫奥斯卡。他是一个特殊的人,整部片子都以他的视角叙述。看似畸形的角度,却保持着绝对的客观。没有激进的军国主义,也没有高嚷着反战。片子站在一个历史的关口回望,不卑不亢,亦略带俯瞰,放大了人本身,缩小了政治和战争。也许,在导演福尔克·施隆多夫的眼里,侵略和反抗只不过是人类自己和自己把玩的游戏罢了。在不定的时代,不同的国家或民族会分担不同的角色。没有永远的进攻者,也没有永远的防守者,只有人类心底,永不停歇的征服欲。大的包括,国与国,小的包括男人与女人、大人和孩子。并且,没有永远的胜利者,没有永远的失败者。
在德国军攻陷但泽波兰邮政局的大楼的时候,一直有着温馨钢琴独奏。这是对战争双方的嘲讽和戏虐。所有带着政治立场和原则的人,在炮火面前,此时张狂,彼时猥琐,那时嚣狂,这时视线向地。奥斯卡,虽然也去了纳粹军前线的演出,但那本身就是盲目的。与其说站在希特勒一边,不如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终究是个孩子,长不大的孩子。它本身不带任何立场。一人起哄,群情激愤,如此而已。当他把铁皮鼓扔进父亲的墓里时,他说,他20岁了,该长大了。而他的 “儿子”成全了他。再一次的头破血流能否成就奥斯卡的念想呢。他随着继母——亦是情人——远离了但泽。一条单线铁路,直直的伸向西德。
但泽成了往事。不知何时,会再改称但泽。至少中译名要好听很多。
http://www.mtime.com/my/fall1114/blog/179945/ 4 ) 孩童视角的乌托邦救赎观念
德国电影生产之路自希特勒执政(1933年)后不可避免地沦为纳粹的意识形态宣传工具,就如同四十年代中国文学表现工农兵英雄情结那般,它们的表现主题被强制的束缚和绑定,沦为普遍性而停滞不前。失却了浪漫的想象,艺术便无法承担乌托邦救赎意识。德国电影的生产得不到消费和良好反馈,走入瓶颈,因此应运而生的新德国电影运动不无道理。
自信满满的电影艺术者们标榜了自己的信心——“旧电影已经死亡”。从此,新的主题,新的表现手法,新的故事情节,都明显带有超越意图。新电影四杰沃纳•赫尔佐格、沃尔克•施隆多夫、赖纳•维尔纳•法斯宾德以及维姆•文德斯都为此做出了许多个性化的伟大尝试。 《铁皮鼓》是新德国电影运动中达到顶峰状态的结晶之一。一般而言,由小说改编的电影作品总会褒贬不一,拍摄压力很大,但作为影片导演的施隆多夫早已游刃有余地行走在改编的艺术路途上。小演员大卫••本内特的出色演技成功诠释了在黑暗的政治背景下只身孤独地拒绝成长的主题,为影片增色不少。
一. 视角转变的丑陋现实
《铁皮鼓》讲述了三岁孩子奥斯卡在一次餐会上躲到桌子底下发现了母亲与舅舅的偷情秘密,他认为成人世界充满欺骗,于是决定不再长大,停留在三岁的身高上。孩童的眼睛通过“仰视”去见证成人世界,镜头也采用低角度去引领观众跟随奥斯卡的生活。视角的转变凸显出了故事的非常规性,显得更加荒诞无稽。为了拒绝自己所经受的丑陋现实,孩子的尖叫震碎玻璃的特异功能更好地保护了自身与外界的隔绝。
在开头从母体剥离出来后,婴孩以颠倒的形态看到颠倒的世界,啼哭中巴不得回到母体中。铁皮鼓使他找到了生活下来的意义,但他仍然厌恶孩童视角下的长辈无所忌惮的禁忌行为。停止成长后,奥斯卡与祖母的互动总是在于奥斯卡想躲在祖母的四条裙子里,在裙下寻觅庇护所,拒绝和外界的沟通。奥斯卡对母亲的依恋由于舅舅的介入而变得疏远和旁观。
在政治纷争变动的时代背景中奥斯卡一路见证母亲的性悲剧。母亲的死亡正是现实和性欲无法达到平衡的矛盾所致,也使得奥斯卡必然想要得到幻想的爱情去体恤他缺失的母爱。此外,政治现实的压抑使得他并没有收获美好童年,唯一陪伴在身边的铁皮鼓成了代替奥斯卡发音的对象。每一次敲鼓,隐喻着对现实的拒绝和排斥。
奥斯卡的身体和视角都完美地呈现出偷窥的性质。偷窥母亲与舅舅的性爱,偷窥政治宣言活动和狂欢,偷窥父亲与玛丽娅的奸情。镜头变形地呈现出孩子所目睹的残酷世界,使得观众不由得倒吸冷气。
替换母亲存在的女佣人玛丽娅完成了奥斯卡的成人礼,也使得奥斯卡品尝到了恋爱的美好。可随即而来的却是目睹玛丽娅的背叛——与奥斯卡父亲发生性行为后对奥斯卡愤怒的发泄和请求原谅,可惜再次目睹丑恶的成人世界时,奥斯卡再次选择了拒绝,维护了自己的自尊。
奥斯卡接二连三地失去亲人,从母亲到舅舅,再到父亲和自己心爱过的小侏儒雷古娜。政治斗争夺走了奥斯卡的亲人,奥斯卡对这样的离去无能为力,他除了拼命敲打自己的铁皮鼓发泄自己的情绪,而别无选择。埋葬父亲时他选择丢弃自己的铁皮鼓而重新成长。这是他以成熟的姿态去对抗现实。远去的火车更给故事留下延伸的空白。
二. 意象阐释与象征意义
《铁皮鼓》中几乎每个人物都有自身的代表意象。祖母的四条裙子带来了生命的诞生和延续。父权的缺席可以说是当时德国没有强韧地位的隐喻。
奥斯卡的母亲一生为爱所拖,最终吃太多的生鱼而死。生前她因为拒绝吃生鱼而与自己的丈夫争执不休,但男权话语的强势,即便抗衡了丈夫的权威,最终还是臣服于所爱的表哥。奥斯卡母亲的悲剧是女性在面对自己情感时无法自主而需要依附男性的困境,生鱼意象表现出了她的固执和绝望,更是透露出她拒绝再次生育的性悲剧。
自制汽水粉包本是玛丽娅收获爱情的纯真礼物,但前文的喜好和感动与下文玛丽娅痛哭时拒绝奥斯卡给予的汽水粉,形成鲜明对比。对于聪明自私的玛丽娅而言,她想要名正言顺的身份去获得新的地位去立足生活,但奥斯卡父亲只为宣泄性欲而将她视为性工具。汽水粉的存在讽刺了爱情,也切割了玛丽娅的纯真。
奥斯卡父亲的党徽既表现他的纳粹身份,又成为自我毁灭的根头。在这里俄狄浦斯原型的显现非常强烈。奥斯卡在苏联红军进家搜查时,故意将手中的党徽放回给父亲,如果照年龄而言,当时的奥斯卡已经十七八岁,更知道党徽所带来的危险。他的归还如果说是恶作剧,倒不如说是一场报复。报复自己父亲对母亲的压迫,更报复父亲占领了自己心爱之人。父亲的死亡甚至可以腾出“父亲”的位置,让奥斯卡代替,与玛丽娅和真正的儿子重组家庭。这是影片外的小分析。但不得不说,父亲的存在,穿插在影片的政治背景中,有着一定的批判意味。
奥斯卡的铁皮鼓是重头戏。铁皮鼓隐喻着奥斯卡对成人世界和政治现实的拒绝和排斥。情绪的发泄在铁皮鼓的声音和自己的尖叫中得到完美的展示,凸显了孩子幼稚时期的真实性情,也是对德国政治路途的反对和颠覆。铁皮鼓最后被奥斯卡摔入坟墓,自己也因儿子拿石头的袭击而恢复成长的规律。他从此不再需要铁皮鼓这样能够表达自身意愿的工具,更加坦然地面对未来,或许也是为德国未来留下的光明尾巴。
作为典型的战争电影,《铁皮鼓》所引起的评论热潮是不绝的。它对法西斯政治的反讽与颠覆,在奥斯卡这样一个孩童的见证下有着令人不适的以小见大之感。但正是这样的不适,才使我们更清楚地感受到导演对小说的精心体会,与对电影拍摄的绝妙技巧。
5 ) 铁皮鼓的精神分析学符号
许多影评已经从各种政治隐喻来说明了铁皮鼓的寓意,和这部影片对纳粹政治的反讽。但其实也可以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看待奥斯卡为什么抗拒长大。
奥斯卡的外祖母在荒原与逃跑的青年在裙摆下做爱,从而诞生了奥斯卡的母亲,但母亲的命运多舛,逃跑的父亲不知去向,或是淹死,或是改头换面成为了商业界的大亨。父亲在成长过程中的缺失直接暗示了母亲的命运与性格走向: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没有立场失去自我,丧命于对男性生殖器的崇拜和欲望的无法填充(虽然女性不应该那么刻板印象)。在历史与时代的大情景中,女性总是被牺牲的那一部分。
奥斯卡用一面铁皮鼓的尖锐和节奏来对抗这个荒诞魔幻的世界,他生于一战二战的过渡期间,他的两个父亲是懦弱虚荣的波兰(表舅)和霸道残忍的德国的化身。政治隐喻已不必多说,他目睹表舅和母亲的调情,深感成人世界的虚伪,道貌岸然与无法用理性束缚的纵欲和猥琐。于是他便在垮倒的葡萄酒架下掉进了地窖,实现了不想长大的愿望。这很容易就想起酒神狄俄尼索斯的葡萄酒宫殿和国王黄金手的故事,而这又恰好反映了此时奥斯卡的心愿是非理性的,但又是最本能的对世界黑暗与奸污一面的逃离。
奥斯卡的母亲去世,她死于精神的错乱,死于一边无法得到满足的欲望和被禁锢于强权暴政之下的绝望之间的博弈与抗衡。她的表哥情夫只会一味劝他屈服于丈夫的强权,她的霸道丈夫逼迫她吃掉代表欲望和男性生殖器的鳗鱼,反过来又假惺惺地对她表示宽恕和理解。这直接导致了她精神的失常。在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里,女性的精神失常往往是因为其对于男性生殖器的嫉妒,是女性的性需求没有得到满足。懦弱虚伪的母亲在面临两种精神抗争和政治立场的拉扯时,因为自我的丧失和无立场的随波逐流,最终她被逼入了极端:无休止地吃各种各样的鱼,以此断送她自己已经腹中属于霸道丈夫的孩子的性命。而鱼的意象,在基督教和心理学中都有着丰富的隐喻:它不仅可以代表耶稣化身为鱼来拯救人类,又可以代表男性的生殖器官和性欲望。母亲的饕餮,既可以看做是精神无所依靠,于是靠着无节制的祈祷和信仰来充实她荒芜已久的心灵,也是她对于自身欲望无处安放的发泄与填充。
虽然奥斯卡的身体无法长大,但他的心智却一直在成熟,甚至成熟到了可以纵横历史,看到之间的脉络与交错。但正是这种成熟,才意味着他与世界特殊的抗衡一定是悲剧性的结局。他并不像同样只停留在儿童时代的彼得潘一样,用童真,童趣的美好与稚嫩来抗衡整个世界的残忍与世俗。恰恰相反,奥斯卡是有血有肉,会思考的人,他的思维伴随着岁月的流逝一步步得到成长,就注定他并不能像彼得潘一样,从头至尾无忧笃定地以不想长大的方式抗拒世界。他的超我已经足够成熟,来对抗身体中属于本我的那一部分。
玛利亚的到来有着丰富的含义。她不仅仅是基督教中那个纯洁美好无瑕疵的圣母玛利亚的化身,她更是让奥斯卡直观自己欲望和本我的那个符号。初来乍到的玛利亚美丽,温柔,她给弱小的奥斯卡掖好被角,给他演奏口琴那首悠扬美好的歌曲,照顾他,温柔对待他。果真像圣母玛利亚一般美好,充满慈爱和济世的精神。奥斯卡对于初来乍到的她产生好奇和爱慕。但随后我们却不断发现,玛利亚并非像圣母一样的纯贞,海滩上的黑色三角内裤和内衣,和奥斯卡用唾液和气泡粉末传达出无尽的情欲,少女的胴体和春夏之交的躁动与暧昧,很快使奥斯卡陷入情网,并在某个晚上完成了和玛利亚的性关系。前部分强迫圣子像戴上铁皮鼓,无穷地敲鼓来质问耶稣的答案,在与纯洁的圣母完成交媾后,对于宗教的神圣的寄托也彻底打破了。奥斯卡至此开始直视自己的欲望,自己的本我作为肉体中不可消磨的一部分,将在自己身体内部蠢蠢欲动地滞留着。而他最初起于母亲和表舅不伦之恋而许下的不肯长大的非理性欲望,也在和父亲的情人的交媾中破灭了。
玛利亚甚至生下了和奥斯卡的孩子库尔特。但贪婪虚伪的玛利亚对和奥斯卡之间的事闭口不提,她顺利成为了奥斯卡父亲的妻子。而奥斯卡给自己的儿子带来的礼物,是又一面铁皮鼓希望他也可以用铁皮鼓来反抗世界。至此,永远无法辨认父亲是谁的悲剧再度重演,而奥斯卡再度陷入了俄狄浦斯情节—他对于母亲的留恋依赖,转为无意的弑父情结。奥斯卡的纳粹父亲以荒诞的方式去世:他死于儿子无意或有意地把纳粹徽章扎到了他的手心。为了自保他选择吞掉徽章,造成了自己的死亡。而他的两个父亲,都是死于自己有意或无意造成的意外,而来源都是自对于母亲(对母亲和其他男人偷欢的不满与质疑)和对玛利亚(本该是自己的妻子,却成为了父亲的妻子)这一女性主体的欲望。
值得注意的是,奥斯卡在影片中唯一有过地位身份平等,可以视为自我意识的爱情对象,另一个侏儒女孩,他们之间的融合可能是奥斯卡真正所期望的那种爱情。但不幸的是,随着女孩在空袭中的意外逝世,这份长期渴求的平等善意的爱亦破灭了。对世界的反抗永远不可能成功,因为在抗拒时,时间的机器总会有意无意地碾过,将一切粉碎。这可能也为最后奥斯卡放弃不想长大的愿望埋下了伏笔。
在埋葬父亲的过程中,奥斯卡被自己的儿子库尔特用石头砸进坟墓。这似乎可以看做是另一次俄狄浦斯式的报复。因为他的儿子并不知道这个一尺三的矮人就是他真正的父亲。他在把自己的父亲砸进坟墓时,嘴角甚至多了那么一份笑容。这个笑容和饱腹的心理源于哪里观众并不可知,但联系到奥斯卡父亲去世后,奥斯卡,玛利亚,库尔特三人的周旋生活,或许可以看出库尔特对母亲留恋,把不满和嫉妒发泄到奥斯卡身上的端倪。但奥斯卡不想长大的愿望始于看到母亲和表舅(父亲?)的交欢,终于自己父亲的死亡和自己的儿子或许察觉到他和玛利亚的感情而对自己的报复和反抗,这不仅意味着奥斯卡的本我和超我在作为主体又作为客体之间的融洽,又意味着奥斯卡想要以无理性的愿望来反抗情欲,强权的失败和幻灭。或许他自己也意识到,就算身体不能成长,就算铁皮鼓的尖锐能划破世界的层层黑暗,他也无法阻止成长的到临,也无法克服自己生而为人无法攻克的情欲和责任。是时候让真正的自我显现启航,去弥补战争之后的生活了。
其实私认为这部电影对于原著政治情绪的弱化处理得不错,虽然也有很多对纳粹的反讽,对战争迫害人民肉体和精神的控诉。但真正伟大的地方,在于奥斯卡作为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政治符号,在战争历史的背景下,展现出来的对情欲,宗教,政治等等的怀疑和抗争。这样的影片才是完整的,才不至于沦落为一部反战的宣传片,而是带有精神分析学的,对人的深刻的剖析和对于德国历史的冷静的思考。
铁皮鼓代表奥斯卡内心的超我,只要他拿起铁皮鼓,他毅然而然就成为了一个与情欲,卑污丝毫不沾边的精神符号。他用铁皮鼓使纳粹的宣讲会成为象征和平的交响乐会,用铁皮鼓控诉对于自由,精神,行为的囚禁,对成人世界的反抗。他在母亲的葬礼上把铁皮鼓丢掉,因为他意识到了母亲的精神困境和他的超我要求对于母亲精神的残害。他在波兰战役中将铁皮鼓重新拿起,意味着他又要举起这一精神宣言,对抗法西斯的铁爪。而最后他把铁皮鼓埋入父亲的坟墓,意味着战争结束,不再需要这样的宣传符号,而对于他来说,是时候把这种对抗世界,虽有激情但无理性的宣言埋入土中,站在自我的立场来思考今后的生活了。
于是影片也就定格在拥挤的车站,与大远景远去的火车以及奥斯卡大声呼唤的对于母亲和外祖母的眷恋。远处的荒原仿佛依稀传来了烤土豆的芳香,他可以肆意在外祖母宽大的裙摆下撒娇,甚至重回母亲的子宫,感受被包裹着的温暖与安全感。
6 ) 四月的夜留给铁皮鼓
三岁孩子眼里的大人,他们是如何表演着生活的闹剧?三岁孩子眼里的世界,将是什么色彩?现实的残酷和无奈,也许作为我们这些经历过人生风风雨雨的成年人来说,早已学会该去如何接受现实,可是对于孩子们来说,他们眼里永远充满迷惑,他们永远无法明白这个世界的残忍,永远无法接受丑陋的事实!
从朋友那里借来的《铁皮鼓》已经放置了近半个月。每次坐在电脑前想看看时,总是有点儿忧郁不决。我想,也许我不能够明白导演拍摄影片的理由,所以拿在手中翻转了很多遍,还是在最终将另一张碟片放进电脑。我不敢看那种让我迷惑的东西,无法理解等于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于是,直到在一个周末和“大人”产生矛盾,又无意看过这部影片的影评,我想,也许是可以去接受的时候了。
倒了杯温水,撕了袋瓜子,在不早不晚的黄昏打开电脑,将美丽的四月夜晚留给了这部电影——《铁皮鼓》。
镜头从1899年卡苏比亚美丽的土豆地慢慢拉开,故事从穿着四条裙子的少妇开始说起……
奥斯卡三岁生日的那天,他看着身边大人的世界,无止的欲望、虚伪的人性,在他小小的心里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于是策划了一个“计谋”:他带着这个生日得到的礼物——一个红白相间的锡鼓故意从地窖楼梯上摔了下去。于是计谋得逞了,他将停止了身体的发育,不再长高长大,永远只保持三岁的样子。他很得意的自以为能逃离大人丑陋的社会。然而虽然身体不再变化,可是思想却没有停止成长。在他只是孩子的外表下,他同样经历了亲人的死亡,爱情的失败。他被人作弄过,经历了战争的洗礼。他甚至亲自计谋杀掉那个扼杀他初恋的男人(大人)。这个三岁外表的“孩子”还有自己的儿子。
这仅仅只是个孩子,当他无力去改变他不喜欢的成人世界,他只能逃避成长。他无法改变他不喜欢的生活,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时他只能尽力喊叫,发出足以震破玻璃的怪异声音。他仅仅以此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
我无法了解现在的孩子,他们是不是也像奥斯卡一样恐惧成长,成为一个大人。我不知道现在的孩子,当他们看见大人做着一些他们幼小的心灵里不能理解的事情的时候,他们的所思所想。也许我们往往只是羡慕着孩子的世界多么单纯美丽,可是我们却并不了解他们。也许三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思考的空间和能力,也许他们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简单。可是,谁又真的探视过他们的心灵呢?
奥斯卡生活在一个庞杂的大家庭,母亲安妮是个美丽的少妇。她渴望爱情,一直和两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奥斯卡的父亲,开一家店铺,以此维持整个家庭。他是个表面稳重宽容的中年男子,不断容忍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的偷情。舅舅是波兰人,有着坚定的民族情结,是个在波兰邮局工作并以此为荣的中年男子。这样的生活持续了近二十年。女人在爱情上永远没有休止,她们要很多很多。所以安妮和奥斯卡的舅舅,她的表弟有着感情。在她自责犯下的错误后,她已经无法去改变了。于是安妮用极端的方法惩罚自己。最终她去见了上帝。奥斯卡15岁那年,生命中第一个爱的女人——母亲离他而去。
那天,奥斯卡第一次丢掉了他珍爱的,生命里唯一为他带来慰寄的铁皮鼓。
影片有这样一段口白:曾经有个鼓手,他的名字叫奥斯卡,他的母亲因为吃鱼太多见了上帝。曾经有虔诚圣诞老人的一群人,但圣诞老人没有饶过他们,他是放火人。曾经有个玩具商,他的名字叫马库斯,他卖的锡鼓涂着红白两色。他走的时候,带走了世上所有的玩具!这只红白相间的锡鼓正是奥斯卡借以逃避现实社会唯一的工具。玩具是孩子童年的象征。玩具商的死隐喻了奥斯卡彻底丧失梦想。他不得不面对大人的生活。
很快,奥斯卡开始经历战争。德国占领丹捷,奥斯卡梦想中单纯的世界随着炮火的攻击,变得灰飞烟灭。在波兰反击战阵营,奥斯卡在战营亲眼目睹战争的残酷,以及周围亲友的离去。这时,他也许已经不再像失去母亲那样难过,在他的思想里,死亡已经不再那么可怕和难以接受了。所以,很快他再次失去亲人——他所认为可怜的舅舅。这一切让奥斯卡的思想迅速成长。他慢慢接受现实并且不再去逃避。
当然,这个孩子也有爱情的。奥斯卡16岁的时候第一次经历爱情。他爱这个和他相同年龄,外表却巨大差异的女子玛利亚(女子很像年轻时候奥斯卡的母亲)。他会去亲吻他,和她做爱。玛利亚可能永远无法明白只是孩子的奥斯卡表现出来的极具成人化的爱。所以,奥斯卡只能失败。并且当他看见爱人被另一个男人(父亲)侮辱时,他无法保护她。他只能用他的方式去安慰她。当然,大人是不会在意孩子们做出的事情的。奥斯卡在爱情上第一次失败。他离开家,在他17岁那年。
奥斯卡的心在成长,他梦想的不会长大只局限在身体上,可是心却无法逃脱变化。他苦恼着,并且更加厌恶这个成人社会。当他再次遇见那帮侏儒朋友的时候,他发现只有和这个相同世界的人们在一起他才会快乐,被理解。他很开心的和侏儒一起生活,去阵地兵营演出,用他的铁皮鼓和怪异的尖叫赢得大人的尊重拥护。相同的环境相同的朋友,他得到了事业的成功(演出受到欢迎),爱情也再度降临。战争的残酷难以想象。在他又一次为自己计谋高兴的时候,战火让他第三次失去心爱的人,那个同是侏儒的女子。
一次次的打击让奥斯卡终于明白,仅仅靠逃避无法解决任何问题。他不可能不去长大,不去学会面对。百般无策之下,奥斯卡只得回家。去面对他的现实。
战争很快再次降临。在一次搜缴中,奥斯卡让父亲吞下了党徽。他让这个男人最终丢掉了性命。他终于胜利了,在爱情的失败后,他设计杀掉了那个和玛利亚生活在一起的人。这时他第一次战胜了大人,争取回来自己的权利。也是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只有真正成为一个大人,他才能做他喜欢的事情。孩子永远是不被人重视,永远只能受到伤害。
所以,奥斯卡在父亲的葬礼上呼喊——我要长大!奥斯卡的心愿再次得到满足,他开始成长了。
影片有许多奥斯卡眼神的特写镜头,从不同年龄遭遇的不同事情。三岁看见的世界,他的眼睛充满迷惑,六岁看见母亲和舅舅的情欲,他的眼神是凄凉、悲伤的。十七岁情欲之下睁得很大的眼睛里满是欲望。当然,还有发出“我要长大!”的呼喊时眼神里那一丝忧郁,瞬尔转变得坚定。
看着这些惶恐悲哀的眼神,心是隐隐作痛的。当大人已经被物质金钱逐渐颓败的时候孩子的心是纯净的。每一个婴孩初生的时候他们睁大的眼神充满对未知的期许,他们有快乐的童年,干净的思想。他们在不断摸索着成长。我们对着这些稚嫩的生命重复:你们是未来的主人翁,你们即将背负重大的责任,而自己却无意识的改变了他们原本纯洁的思想。我不知道这些生长在被钢精水泥覆盖的城市里的孩子,他们会如何对他们的后人讲述这个社会,讲述成长过程的经历。可是看着这些孩子,想到他们的未来心是疼痛的。我们改变了他们的未来,让他们幼小的心灵充满太多沉重的东西。有一天,当他们做出太多让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时,该去指责的也许正是我们自己。
《铁皮鼓》又名《锡鼓》,改编自德国著名小说家根特.葛拉斯的原著。导演舒伦.杜夫将原著以文字描绘的形象转变成丰富的影象,配上了画面、音乐。破碎的镜头中,爱情、欲望交错着整部影片,战争的硝烟随处可见。 影片讲了许多许多。两次世界大战,希特勒、纳谇党,犹太人、种族歧视。很多东西交织在影片里让人不停的细细回味。
战乱让奥斯卡一家离开了家园,只剩下年迈的老祖母。老妇人依旧耕作在土豆地,风吹动着她的四条裙子。
没看过原著但是熟知情节,最症候性的点正是选择儿童演员而非侏儒演员扮演奥斯卡,以及删去原作45年之后的情节。叙事人奥斯卡的全知视点统领全片,而魔幻现实主义段落处理的非常好。毋庸置疑的是施隆多夫的左派立场。有些段落用了默片式的影像风格,只是可惜全片的处理仍是不统一。
魔幻现实主义被拍得如此生硬,充斥着直白赤裸的符号,这不叫隐喻,这叫明喻。以及无数次忍受着踹翻主角的冲动。
借用一句:没有人能够拒绝成长,没有一种力量可以和时间抗衡,你停下来,时间就碾过你的身体。
一个太阳处女男童星演的太阳处女男一号,改编自金星处女文学巨匠的著名小说:别说故事有多离奇,生活只会更荒诞。2011.10.29
说实话看得我真想踹那孩子,不止是annoying,这孩子一些想法也很邪恶,看到中途我觉得这标签里是不是该有一个【惊悚】?某些场景还会引起不适反应。o(╯□╰)o。
成人世界扭曲的心理在永远长不大的奥斯卡身上展露无疑,在这动荡不安的历史进程中,面对这场荒谬的战争,只有邪恶的人性存活下来。影片采用儿童视角抨击成人世界的虚伪与丑陋,用荒诞的情节控诉纳粹行径的罪恶,从多个角度审视残酷现实。阴暗基调里不乏黑色幽默,小演员表现的太赞~
德国人拍魔幻现实就是不如西班牙人,一板一眼按照原著逐字逐句翻译,却忘了整体感觉和意境。唯一的优点就是忠实于原著,但这也同时是个大大的缺点,拍出来一个根本叫人看不明白的晦涩东西。
细细想来,政治意味极浓。德国父亲、波兰舅舅、但泽母亲还有犹太人马克斯,四者恰好对应现实四地,奥斯卡看似是旁观者但终究逃不过被这四者左右。不愿长大的意思不能再直白,结局坐上火车,又回到外祖母烤马铃薯,和开头对应,暗示民族回归母亲(源头)百废待兴。诡异怪诞但又让人伤怀。导演剪辑版。
简直是历史文化研究者的盛宴,直觉主义者的灾难。《铁皮鼓》中的隐含潜文本可以说是文化历史研究者的一场狂欢,其中繁复与绵密的地缘政治指涉、德国与波兰纽结迷离的历史联结(奥斯卡的迷之身世)与铁皮鼓和尖叫象征的破坏性左翼倾向均有其充分的阐释空间,象征符号彼此的精巧嵌合构成着一幅关于意向化微缩德国历史的指意系统。但从直觉影像构成来说,强咬合度的叙事本文将超现实主义本应有的荒诞、灵性与超验知觉压抑在了沉重的叙事框架下,所有情绪均被加压得过于紧密以至失去了某种直接式通感魅力。更不用与维克多·艾丽丝《蜂巢幽灵》与沃伊切赫的《砂制时镜下的疗养院》相提并论了。
君特·格拉斯同名原著改编(最爱长篇小说十佳+最爱改编电影十佳)。1.影片以侏儒奥斯卡坎坷的人生经历为视角,抨击了成人世界的虚假丑陋,揭示纳粹行径的罪戾与人性的堕落。2.铁皮鼓是对抗意识及压抑自我的具象体,唯有舍弃鼓才能迎来真正的成长。3.裙底窝藏/修女升天/子宫爬行/跨代畸恋/性爱汽水粉&尖叫超能力,震出玻璃杯上的我爱你。|“没有人真能拒绝成长,也没有人能跟时间抗衡。你一停下,时间就会碾过你的身体。”
我很为小演员的心理健康担忧
史上最黑暗的儿童片。
虽然不喜欢剧情,但不可否认其完整的文学性以及透过侏儒的遭遇所折射的大千世界里的荒唐人性。
改编自诺贝尔文学奖作品,获得金棕榈和奥外。关于民族和战争的隐喻贯穿全片,荒诞和诡谲的剧情让电影充满亮点。小演员浑然天成,导演调教演员的功力一展无余(想到他演这片才十岁出头就有点崩溃),太厉害了。但电影部分场景展现生硬、镜头语言单一,可见剧本(原著)才是本片成功的关键。【162分钟的导演剪辑版】
把三个主角配合小镇对于德国和波兰的关系联系起来理解就好懂些了,但的确是部想象力天马行空的作品,期待以后看原著!小演员出演的时候只有10岁,演技令人震惊。而且真的只有欧洲人才能这么大胆地用未成年演员,这要是在美国应该已经被告到牢底坐穿了
这小男孩儿的表演者是不是侏儒呢,这是我目前迫切想知道的,因为他的眼睛给我一种闹鬼的感觉。
宏大政治主题,随意性文学改编,隐喻与符号,后现代美学。广泛吸收乡土、滑稽、恐怖、色情、政治讽刺片元素,在娱乐与通俗中传达深刻思想内涵。【原著和电影都是经典的并不多见,下次放假回家要把小说读完
拒绝长大的奥斯卡,看到裸身的女仆的表现像是对回归母体的渴望,然后性爱的丑陋毁掉了他第一个爱的女人,战争的残酷带走了第二个爱的女人,一系列荒诞的现实也记录下战争时期德国的社会百态。出生时的主观镜头、从镜子里折射出父亲母亲舅舅三人的关系、母亲吃鱼和侏儒“政府”的段落都让人印象深刻。
长大是获得相应的成人权力的基础,当然孩童也能有孩童的权力,比如用极细的声线震碎玻璃,以及以天真无邪的姿态获得性,并瞒天过海。
姜文《鬼子来了》之后在梦中渴望触及的高度。导演对历史的态度是敬畏中怀有鄙夷的,历史非物理作用,而是如磁场一般包裹住我们,所以片中的人物纵使完全平行于现实独立疯长,却终被时代干扰。以母亲的葬礼为分水岭,电影从幽暗昏惑驶入飞沙走石,积沙成塔的世界在一瞬间轰然倒塌。奥斯卡是懵懂与通透、善良与邪恶的双面体,他饱经沧桑,亦宛如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