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一个社会底层的小人物,他胆小怕事,没有本事,父母也因为自己的不懂事而车祸离开,他那么怂那么讨厌,却又像极了生活中的“我们”。我们总是会搞砸很多事情,讲出言不由衷的话,伤害自己爱的人,想要的得不到,满腹惆怅,又无法开解自己。有时候你会觉得生活中偶然出现了一束可以照亮你的光,但那点光亮那就像流星划过一样,给予你期待,又让你落空,于是你甚至会想这束光不要出现就好了,反正自己又脏又臭,浑浑噩噩,无法拯救。
你看,命运就是这样,他不给你还击的余地,你服不服?你想给他一个假动作,作出不符合预判的事情,就算逃不开,至少挣扎过吧。最后一个人躺在地上苦笑过后,爬起来掸掸身上的灰,该干嘛还是得干嘛呀。
看过《我失去了身体》的人,一定会责怪导演或原作者残忍、虐心,这男孩(劳伍菲尔)已经身世已经这么凄凉了,为什么还要雪上加霜,让他经受身体的残疾?为什么要让他通过惨痛的失去来走出过去的重大阴影,而不是爱的融化?为什么要让无意的他(过于幼小或是被打击后的失神落魄)铸成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当然,这一切不只是为了让人慨叹命运捉弄起人来可以有多狠、有多毒,而是为了让人多一份对自己和对他人的悲悯:有些早期的失去,真的会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与幸福绝缘,与厄运交好,似乎在自己不了断之前,没有人可以施以援手,即便有,也总是得而复失,留不住、抓不牢。
单看男孩这条线,他的故事不过是把妹失败,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出了事故(被机器切断了手),不过是个十足的倒霉蛋,而且事故缘由,居然还是与一只苍蝇较劲,这是有多蠢笨啊!无怪乎很多人读不懂男孩,觉得这家伙实在不讨人喜欢!而只有联系上“断手”这条线,才能对男孩生出几分同情和理解,那只断手,就好比年幼丧亲的他,他未曾在片中表达的伤痛和懊悔,都借由断手在城市中惊心动魄的遭遇,萦绕不断、温存犹在的回忆,向人如泣如诉地倾诉着。看起来是克服一个个“难关”,但对于“失去身体”的一只手而言,遇到鸟、老鼠、狗这些对“完整”的人构不成任何伤害和威胁的动物,都是大难临头,有丧命之虞,需要与之殊死搏斗。这只手,就好比是作为孤儿的男孩的化身,他对于世界的感知跟普通人大不相同,是灾难化的、习得性无助的。人的自信、果决、主见,最初的形成,是在父母支持、包容下,让困难在可控范围之内,不至于受挫感、崩塌感过于强烈,将人吞没、摧毁,同时保证孩童对他人、对环境的基本安全感。而过早被剥夺这种支持的男孩,显然就如同一只没有身体的断手,没有依傍,没有指引,残缺而又弱小地,在这个“险象环生”的世界里艰难摸索,寻找出路。他的“迷茫”并不是普通人的无所适从、没有方向。“我失去了身体”是断手的哀叹,也是被巨大灾难夺走一切的他,幼年悲惨境遇的真实写照。
“断手”并不是没有目标,它的目标很轴、很单一,就是找回自己的身体。而这与男孩内心的诉求也是呼应的,他只是想重温过往的美好,重获他本来拥有的一切——爱他的父母,他们无微不至的呵护,无限敞亮开阔的前途。断手在寻回主人的过程中,与婴儿温情有爱的互动,被盲人琴音所吸引,在跳下高楼时,幻想宇航员的召唤,都在向人展现这些美好有多么难以割舍!是的,它们困住了男孩,但也支撑着男孩,他的人生没有绚丽绽放,但也没有坠入万丈深渊。你为什么放不下过去?对于我们,不过是一笑泯恩仇,但对于他,或许是犹如切割身体那般的剧痛。
他对女孩(加布丽尔)的好感,即是来自她对他不经意流露的关爱,在乎的是他有没有受伤,而不是披萨是不是完好。尽管在旁人看来,不过是普通人的一点善意,但对男孩来说,却是久违的温暖。也在于她对住35楼的感受的描述:像是在一望无际的冰面上,刮着风暴,自己的住所,像是爱斯基摩人的冰屋,是唯一让人感觉安全、平静的地方。这似乎替男孩说出了他一直以来的感受,一瞬间他被温柔击中。与其说是遇到了爱情,不如说是知己,他以为他俩处境相似,定是有许多共通之处,他们的遇见是命运的安排。这才有了后面不依不饶地寻访女孩。仿佛找到她,才能找回家。他之所以拜她叔叔为师,做木工学徒,有为接近女孩的心机成分,也因她与叔叔的对话,她叔叔对他的友善,与他记忆中的和谐美满相近,这里是更像家的地方。
然而,为了填补心里的缺口,而去建立一段新关系,哪怕这段关系具有治愈作用,也会因为用力过猛、急于求成戛然而止。他害怕再次失去,竭尽所能讨好女孩,却忽视了对她叔叔的伤害。她叔叔因上一个徒弟离开,而郁郁寡欢,甚至已经染病在身,而这次男孩拜师只是为了追求女孩,而耍了花招?女孩不知道男孩过去的遭遇,为了有被爱的感觉,他无所谓学什么,是不是真心想学,他自己的人生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的家还是完好无恙的。就这样,仅仅因为彼此了解不深,冲突爆发,悲剧再次上演。
在普通人看来,一次口角不算什么,关系也不是无法挽回,但女孩的拒绝,在男孩眼中却是致命的。正是因为他为她学木工,为她建冰屋,都不仅仅是因为爱,还寄托了弥补过往遗憾的沉重使命。有时会格外苛求对方的回应如己所愿。关系中的挫折,总会带出过去积压的种种委屈和愤懑。拿今天的事,发泄着过去的郁闷。这时的他,看不到真实的女孩。事实上,女孩虽然孤独,但并不像男孩那么缺爱,两人之间没有超乎寻常的心有灵犀,对他的回应,也显得有些淡漠。这也加重了男孩的失望和怨怼之情。哪怕仅是日常的争吵,对他来讲,也没有转圜空间。
男孩难以抛却记忆的另一个理由,是因为它不只有天堂般的快乐,还有地狱似的罪责。他的无心之举,是那场车祸的罪魁祸首。他出于好奇,探出车身,去大自然收录声音,开着车的父亲回头劝阻时,意外发生,父母双亡。命运开起玩笑就是这么残酷。不知他在断手之前,是否直面了这点,还是陷入了自我欺骗,即便隐约觉察到,也不敢承认:无意中,他成了命运的帮凶。这时,沉湎于过去,又像是一种自我惩罚。卡在时空中,与记忆中的父母在一起,才是忏悔;在没有为父母之死付出代价之前,他不能离开,那是绝情。我们不能断定,断手,是否是他给自己施加的惩罚,他必须再失去些什么,才能抵消让父母生命消逝的罪恶,哪怕他已经是最大的受害者。
断手事故,表面上看,是他又陷入了儿时未完成的一个事件,即抓住苍蝇;深一层看,是他受挫后,又唤起了对父母的思念(戴上了父亲的手表),退回到了儿童的状态,希望得到父母的抚慰和鼓励;再深一层看,似乎抓住苍蝇,就证明了他没有输给命运,他能找回家的感觉,他记忆中的家还没有破碎;再再深一层看,也许就是那些一直潜藏着的罪疚感在暗中作祟,在伺机滋事。
最后男孩的释怀,会有些莫名,而且无一句台词,令人很难猜透他的内心世界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故。断手怎么尝试都无法跟身体续上,隐约察觉男孩不再需要它了,而默默退场,从这两点看,这次突发事故,似乎让他接受了往事不可追。也许在再度聆听儿时录音时,他从成人的视角,原谅了小时候的自己,认识到那是一次意外,自己的责任没有儿时以为的那么严重,自己虽然不是完全无责,但也不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又或者在聆听中,记忆中的力量重回到他的身上。断手就好像他从未审视过的自己,或是刻意、强行隔离的部分,因为这份天伦之乐中夹杂着欲绝的悲痛,在他还幼小时,无力承受。而这次危机,让他与之接通,在心里接纳了它。盘点已经拥有的,已经获得的,虽然不多、不够、不长久,但足以让他move on,去书写自己人生的篇章。在新人身上追讨过去命运欠他的债,好笑,又苦涩。放下过去的他,开起了命运的玩笑,命运也许想让他万念俱灰,生无可恋,而跳下高楼,但他偏不。他通过跳板,跳向了旁边的起重机平台,完美骗过了命运。按照他的命运理论,为了甩开厄运,不让它对你穷追不舍,你得做出点不合常规、离经叛道的事,把它弄懵、整傻。他成功了!这是他到此为止的人生中最漂亮的一次假动作!BRAVO!
可惜的是,现实中,这样的男孩,在连番暴击之后,更多会走向的是自绝,而非自我放飞。遗憾的是,我们也许不像男孩有着如此深重的创伤,但仍不自觉地卷入过去的某些死循环里,固有模式也罢,无明执念也罢,仍会让我们与我们在乎的、珍视的,一次次地擦肩而过、失之交臂,而且我们并没有像男孩一样那么无辜。又或者我们都已经切掉了一部分自己,而这部分,甚至不是因为命运多舛而无奈失去的,而是我们自愿的,我们甚至麻木到不觉得疼痛。片中断手波澜壮阔地、荡气回肠地想要寻回、想要团圆,对我们而言,不过是多此一举。而这些反思仅是这部动画巧妙的双线叙事所通达的无限可能中的一小部分。
如同Jérémy Clapin的另一部作品《精神分裂症》,片中描绘的并不只是一个不被理解的“怪人”,更像是总是不在“此时此地”的我们,我们离真切的现实,总存在一定的偏差,只是有人愁眉不展,有人无知无觉,明明是普遍的现象,但更为敏感或清醒的人,指出来了,却往往就这么成了“异类”,由此苦上加苦。本片也是如此,男孩是个活在过去的人,而我们或多或少都是这样,但只有当把一个人因此而蒙受的苦难戏剧化、惨烈化了之后,我们才能恢复些许“觉知”或者说“痛感”,而这才是走出过往、通往新生的必经之途。当然,我们更希望现实中,本片可以是另一个结局,断手所承载的一切,男孩能在灾难发生之初,就说出来,有人悉心倾听,耐心安抚,帮他在心里做一个切割。尽管痛感依旧,但至少不是以断手这么惨无忍睹的方式来抒发。惟愿普天之下的蒙难之人都能有此幸运。
【苍蝇】
电影里的苍蝇隐喻人生里那些无可奈何却又无法不与之共存的悲剧,隐喻生活里那些要逃避却无法驱赶的糟粕。寓意无法摆脱的命运。
生活顺遂、人生如意时,它们埋伏在你的身边;生活窘迫,人生失意时它们是目击者。
父亲说要预先判断苍蝇下一步可能落下来的位置(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悲剧)便能抓住它,电影里劳伍菲尔试了很多次都落了空,唯一一次抓到了,却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且苍蝇也逃离了他的手心。寓意悲剧无法预料,命运无法改变,我们能做的就是接受它,与之共存。
【断手】
“断手”隐喻劳伍菲尔自己,也隐喻劳伍菲尔失去的双亲,隐喻那些人生无法找补回来的遗失。
一、“断手”隐喻劳伍菲尔自己。
它们同样遭遇了意外、灾难变成现在的样子;他们都是broken 的一个状态;他们都被这个社会这个世界排挤;同样在找寻自己的归属、意义后发现不过是一场失意。
一只手曾触摸阳光,曾感受流沙,曾弹出美妙的音乐…然而这只手变成了断手被搁置在冰箱里。
小男孩劳伍菲尔拥有一个温馨的充满爱的家庭,父母陪伴左右,父亲想让他成为宇航员,在母亲的影响下,他梦想成为一个钢琴家…然而长大的劳伍菲尔成了一个被老板训斥的披萨外卖员。
故事的双线随着“手是谁的手?那只手是怎么断掉的?” “在劳伍菲尔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变得不幸?”的双疑问展开。
随着两条线展开,讲述了断手遭遇工作事故以及劳伍菲尔童年遭遇双亲车祸身故的原因导致他们现在broken的一个状态。
断手在城市里虐心的经历着排挤它的鸟、面对垃圾车里轧机压扁的危险、地铁里老鼠的追赶和疯咬,被封在湖面冰层下危机,脱离狗口,被人当老鼠追打…成为披萨外卖员的劳伍菲尔被亲人“欺负压榨”,被老板训斥,被顾客无视投诉,陌生人撞到他的摩托车后逃逸…他在逆来顺受的继续失败地送着披萨,漫无目的的过活着。断手和老伍菲尔一样,弱小、无助、悲惨,被视作异类,不被社会接受。
断手一直在城市里奔走,像是无论如何要去到某个地方,它在找寻自己的身体。劳伍菲尔认识加布丽尔后开始了新的工作,找寻自己的新生活新方向以及活着的意义。
断手历尽千辛万苦找到它属于的身体后,即便它将自己置于本该在的位置,却再也无法属于他的身体。劳伍菲尔终于走进加布丽尔的生活里,在向她坦白他是谁时却被质疑他的行径和意图。他们在找寻归属,找寻意义找寻生机,找寻希望,他们都努力了,却发现不过是一场空想、徒劳。
二、“断手”也隐喻劳伍菲尔失去的双亲及人生里那些无法找补回来的遗失。
断手在工作意外中被截掉,无法再回到他曾经所属的身体,成为它曾经所属身体的一部分。
劳伍菲尔双亲遭遇车祸身故,他们无法再复活,他也无法再回到曾经双亲都在的幸福生活。
他们都无法回到曾经的原点。他们都是人生里无法找补的遗失。
断手以及父母车祸身故都和劳伍菲尔有着直接的关系,甚至可以说都是因他造成的。咎由自取的悲惨里让我们不禁心生怜意,抱怨命运弄人。
人生或许在转变某个方向,做一个出乎意外的决定而可能有所改变,却也可能无事于补,命运依旧在那里,似乎我们能做的就是与之共存。
这个片子的主角就是这只手。片名叫“我失去了身体”,而不是“我失去了手”。
从头到尾是我一直在追寻我的身子,而我的身子不在乎我。即便我已经找到了我的身子,身子也没意愿和我对接,撤回了肘。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巨大雄伟的。甚至我自己的身体在脱离我的一瞬就也变成了我的外部,外部无所谓我怎么样,外部继续它的正常运作,该干嘛干嘛。
外部不受我的影响。若这时我受了苦,那“不受我影响”带给我的感受就是,社会是冰冷的。
我影响不了外部的含义,一方面是它们不关心我,另一方面是,我干什么,干的怎么样,也都无所谓。所以男孩长成了一个不function的样子,漫不经心。
故事的高潮就在这儿,你以为这种货色,再遭受这种打击,得轻生吧。但是他没有,烂也能烂烂得活下去。
你也许遭受了重大打击,失去了宝贵的东西。若你带入那个被你失去的东西的视角,比如说这只手。然后观察到,身体在失去手后还是能放得下,继续活下去,身体没你这个手也没什么,此时就体现出电影的人文关怀了。以这只断手做主角,体己的话变得更有说服力了,这是制作人的巧思啊。
ok,被切下冷藏保存的右手忽然获得了主观能动性,影片便提供给右手视野与回忆,回忆段落则关注手指的触感与痛感,同时辐射到镜头风格,对手的关注使这部宽银幕格式动画中出现相当多对局部动作的特写。
影片是明确的双线叙事,一条是手,一条是人。右手的行动逻辑非常简单,即逃离-流浪-寻找,也正因缺少情节复杂度和情感支撑,作者便设置了相当数量的小奇观,比如右手的活动带来独特的夹缝、小容器、冰下与降落视角,同时贡献与鸽子、老鼠和狗的搏斗场景以作为对简单情节线的类型补偿,此外,手因拥有人类的智慧和灵活度,区别于其他体型相似的小动物,其实可以视之为小人族。
主角诺福的爱情线本身按比较常规的路径演绎,影片胜在对细腻情感的把控,这就不知道怎么描述情感,反正我看得挺入戏。男女主首次邂逅很关键,与嘉碧儿的通话中,两人提到了风与地平线,以及风景所唤起的心中的回响:与世隔绝的平静,这成为爱情的动机,也是男主的执念,并在结尾处达成。
爱情线中,诺福因对嘉碧儿的追求,把工作从跑腿活换成了手艺活,而手就像是他命中的诅咒一样,两次重大变故都与手直接相关,一次伸手出车窗,一次抓苍蝇,手作为符号常常携带伸展/扩张和控制两种欲望的隐喻,诺福生命的悲剧表明欲望幻灭。其实罪魁祸首更应指向萦绕着男主的苍蝇,其本身就像命运或者说厄运的化身,父亲的抓苍蝇(把握厄运)教学指示应当锁定苍蝇的侧边,这和男主所说做偏离常规的行为可以远离命运的想法或许存在某种暗合(迷迷糊糊的诠释有点不太靠谱),结尾处的信仰之跃反倒与手无关,可能嘉碧儿说错了,他还是对跑腿比较在行
伴随苍蝇的嗡嗡声,切割机撕裂木头的蜂鸣声,拉开了故事的第一幕——黑白的回忆——儿时抓苍蝇的记忆,引出主题“抓不住的苍蝇,握不住的命运”。 撞击的眼球,跌晃的断臂,蒙太奇,惊悚,紧张的逃离,奋力一跃为后续埋下伏笔与相互对应。再次来到黑白的回忆,婴儿的触摸,感知世界的新奇,灵活的手,笨拙的手,钢琴家的礼服,宇航员的星空。苍蝇再次出现,命运开始转折。 地球仪的转动声,风的呼啸声,苍蝇——父母因他而身亡。星际穿越式的配乐,镜头给到了苍蝇与男孩指间接触,男孩畏缩了,逃避的也是命运。 彩色——成年的男孩成为了名外卖员,孤寂的背景音乐,寂寥的夜晚。镜头回到断臂,垃圾箱中,惨红色的调色,恐怖元素乍现。手再一次抓不住,被现实生吞活剥。短镜头继续表现着断臂穿梭的世界,危机四伏,冷色调带来的凛冽。暖色调——回到外卖,女孩的出现,雨天,男孩被现实活剥后赤裸的展现在女孩面前,刁蛮的女孩不耐烦的男孩,糟心的夜晚中男孩羡慕着女孩在35楼那令人醉心的宁静。茫然与迷失。 吉吉(女孩爷爷)的同情下,他被收留了。断臂。琴声响起,弹起的回忆,蒙太奇表现着如果父母还在那不一样的人生;孩子啼叫,失去的爱,坠入水中发出对生活的窒息感的控诉;建造的冰屋,红色的帽子,宇航员的梦。断臂的冷峻,追寻着内心深处的远方,唤起自我救赎之路,享受着飞跃的宇航员骑士冒险精神。 巨大的苍蝇,命运笼罩的梦魇,悲剧的蒙太奇,切割机的丧钟。最后,男孩纵身一跃对抗着那一切早已注定的,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命运,“我们错误的以为可以,这是个错误,除非我们做出完全不可预测和不可理喻的事情。”
音乐太棒了!手的部分也很棒~观感真的超舒服
年度动画,配乐好听得让人融化。冰屋、苍蝇、声音、方糖,我们最大的喜悦竟不是实现梦想,而是跳出命运摆弄的奋力一跃。手回归身体得不到完整,却能见证命运之外的奇迹,飘过高速公路,像Mary Poppins一样去找到你。
想象力爆棚的法国动画,导演与编剧此前拍出过[精神分裂症],而另一位编剧则是[天使爱美丽]的作者。犹如惊悚动作片般的断手视点、主人的童年与近日的往事交叉剪辑,不仅在观者中激活了一种全新的身体感知,更可贵的是在过去与当下相遇后并未止步,又大胆作出了惊人的一跃,让生命延展到短暂超克宿命的、与混沌的自由意志相接壤的未来之中。影片的配乐可谓是年度最佳之一,与影像无缝交叠在一起。鸽子,老鼠,冰屋,磁带,血红的起重吊臂,旋转升腾着的雨伞。(8.5/10)
la vie de Pairs,虽是动画片,但那个轻盈跃升的动作却比绝大多数和巴黎有关的电影,更触动内心,更沉重地落向了情感暧昧的深渊。
丧,极度致郁,个性鲜明,风格诡异。导演一定是个男性,描绘底层小人物的悲苦人生,遇到女主是他人生中唯一温度,自己把一切搞砸却认为是命运不公,自怜自艾。我作为一个女性来讲如果真见到这种男人会觉得非常可怕,心机都不放在正地方。
男主经历的一切何其像为不可挽回的过错而自责的你我。。。这部戏的配乐太带情绪了,悲怆感,孤独感会不由自主包围你
今年奥斯卡提名名单里的惊喜之作,也算是“丧人美学”的极致。抓不住苍蝇,抓不住命运,以为可以一个假动作,逃离命运,“一味奔跑,自求多福”,其实是终将垂直坠落,还幻想粉身碎骨可以迸裂出一粒明亮。很凄厉,也蛮美。
年度最佳。谁能想到20年代伊始了,还能用穿插在彩色里的黑白诱发最本能的感伤啊?所有通俗与普适到濒临失效的语言,都因为知觉与情绪的完全牵引,释放了四两拨千斤的独特与多义。没有过时的语言,只有衰老的感知。一定要继续相信影像。/只有手能行动是概念的,手具备知觉与情绪记忆的设定是完全由形式与形式的牵引、互动效用一砖一瓦建立起来的。彩色对过去的突然介入首先带来了无数暧昧——比如窗户上画冰屋,你以为是现在的手;一个动作打通了两个时空,你思索为何又黑白,然后马上发现被打通的不是过去,是“属于过去的未来”,知觉和情绪记忆在那一刻交融并成立了——因无懈可击的形式而成立,而形式又是因无懈可击的感知而确立的。→21.1.10 时隔一年大银幕重温。万物有灵。会是经典。开启20年代。©法国文化中心/杰赫米大师课视频。
8/10。男孩和他的手两条线路平行进行,手找到身体似乎是种找寻自我的象征。结局男孩毫无所获。人生并没有想象中顺遂,他失去了父母,埋没了成为钢琴家和宇航员的梦想,以送比萨营生,直到遇到喜欢的女孩。为了接近女孩他去做木工(之类的)学童,并亲手铸造她梦想的事物。女孩知道了一切都是他的设计后愤而离去(这里脑回路有点长,女孩为什么如此快的反感他的所作为)。之后他劳工时意外失去了一只手……每次苍蝇的出现都预兆了厄运。像他所说,一切都如命定,而真正的生活是非理性的决定,就像他忽然从楼顶跳到远处的起重机(之类的)——他做到了。不过是这样。毫不相干的一跳,却是对其既定命运的挑衅。结尾很感动。自己的人生也不过是,期待着跳出常规的时刻带来的感动,是我唯一以为的浪漫,跳脱禁锢仿若是自由的。 05/09/2019
-,剧作不节制,大可去掉“我失去了身体”线,几乎无意义。
好像明白了:手不是手,是温柔的宇宙
苍蝇是命运的幽灵,总在身边左右嗡嗡;右手是儿时的罪疚,成年后潜意识里始终有模糊的自戕冲动。人生有多少失去之物,或许早已写进了命定。解开命运符咒唯一的方法是——“猛的一下,你跳上了起重机,用一件突发奇想、完全不可预测不可理喻的事情,用一个假动作,绕开命运的围堵”。“然后呢?”“然后你一味地奔跑,尽量远离它,交给天意,自求多福”。
最喜欢两个人隔着门禁聊天的一段
我穿过街道滑过天窗,在肮脏的水渠与群鼠决斗,在刺骨的冰河从犬口逃生。他避开拥挤拨开人群,在下雨的门外送一份快送披萨,在城市的房顶造一座木质冰屋。我离我的主人那么近,他离他的爱人却那么远。断手凝望夕阳有多寂寞,男孩跳上塔吊就有多孤独。找到你是没法愈合的伤口,找到她是没法完整的拼图。
A / 手的运动质态既是跳跃的团块,又是冰层下的水流,又是飞旋的雪与风乃至宇宙尘埃。感官的记忆追逐着身体,而身体又追逐着你。而当思绪试图越过身体去触碰记忆,切割的疼痛带给我们最切肤的身体在场性。幸运的是,哪怕被分离,我们依然可以想象身体记忆的留存,并与无法触碰的他人开启新的共鸣。这微观的感知之力又是何等宏大呢?
一只手的回家路,一个丧B找到自己人生的旅程,脑洞大开的冒险交织着记忆的过往,很感官、很细腻同时又很有呼吸感,而本质上其实是一个颇为高级的励志片,展现失去的痛,却也不忘生活下去的光芒,配乐的情感冲击力也是相当巨大。
我离我的身体91厘米,他人离我却隔着一个星空的距离。
今年最有创意的超现实动画,主角居然是一只失去身体的断手。手的历险和手主人的回忆穿插,平平淡淡的成长故事一下拍出了喜怒哀愁。失去父母,失去恋人,失去身体,哪怕人生一直在失去,依然没有放弃生活。配乐太有感染力了!
希望成为钢琴师,也想成为宇航员,抓住苍蝇,逃离命运。在所有感到被这个世界疏离的夜晚和雪天,我想记得可以触碰到的昆虫、海沙、夜风、炫目如梦境的川流的霓虹。
好久没看过这么独特而精彩的动画片了,尤其是前半部分大量运用蒙太奇和音乐(而非对白)叙事,把一只手的郁闷悲伤害怕和幽默通过一个个close-up表现出来,难度不小。本身选择用手做主角就挺复杂的,手是人身上最富表情但也最难画的部分。